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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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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2 章

“別,丫鬟們還守在屋外。”

一聲嬌.吟在安靜的寢屋響起,宋櫻褻衣半褪,被男子從軟榻上抱離,纖白的手指染了一絲粉紅,正推搡著欲抱她去窗邊的男子。

齊辭長指斂去她面頰上的發絲,在她紅透的耳畔低喃,“聽不見的,杳杳小聲點。”

兩人互換位置,齊辭抱著她坐在膝上,灼.燙的手指撫摸她鎖骨,將垂落的發絲理開,“適才不是杳杳說的,今日是個極好的日子,這極好的日子就該幹些難忘的事情,不是嗎?”

宋櫻紅腫的唇翕合,唇上還泛著水光,小聲嘟囔道:“但也不能去窗邊,讓下人聽去多難為情吶。”

適才兩人在榻上,宋櫻說著在國公府和外祖母的聊天,又說了和清河郡主在屋中發生的事,說著說著齊辭就抱她親親,從鼻尖親到嘴巴,又從嘴巴親到鎖骨。

褻衣也被撩開,褪到了臂彎。

鴛鴦交頸的小衣松松垮垮掛著,甚至在他的撥弄下變得歪七扭八,斜斜露了出來……

夫妻之間夜裏頓敦倫沒什麽,但宋櫻有些煩,因為他老是喜歡揉.小衣遮住的那兩處。

齊辭灼熱的氣息繞在她耳畔,低喃道:“但杳杳不學新的,怎麽長進?”

瘦長的手指撫過她細腰,“乖,今夜學個新的。”

宋櫻擰眉,下意識看了看空曠的窗臺,那裏只放了個細長的燭臺。

她很明白自己的身子,會沒力氣的。

齊辭仿佛猜到了她心思一樣,說道:“我扶著,不會摔的。”

宋櫻擰眉看他,“唬人,我才不相信。”

昨夜就是被他唬著跪在床榻,晨間起來時膝蓋都紅了,幸好走路時膝蓋不是很痛,去國公府一圈也沒被人看出半點不適。

宋櫻知道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是拗不過齊辭的,手臂圈著男子脖子,撒嬌道:“換一個嘛,不學這個,也不去窗邊。”

同房才幾日,她是害羞的。

齊辭勾出淺淺的笑意,目光緩緩挪下。紅艷的小衣襯得她皓白的肌膚嬌嫩,清麗得宛如出水芙蓉。

“那便換一個。”

齊辭眼裏是一抹笑,長指撚開赤色系帶。

他低頭湊近……

翌日清晨,明明還不是春日鳥兒銜泥築巢的時節,兩只喜鵲來來回回在屋檐下穿梭,啼叫個不停。

宋櫻在梳妝臺邊梳妝,尚未開眠的她時不時打著呵欠。

搖椅上,早已穿戴整齊的齊辭手中握著書卷,在搖椅晃晃悠悠下看著書中的某一頁。

宋櫻不高興得撅著嘴巴,為什麽每次齊辭收拾幹凈她後才睡,但他精神總是比她足。

宋櫻心裏不平衡,待報春把發髻梳好後,她不不動聲色地起身,想偷偷去看看齊辭看的是什麽書,這般入迷。

但她還沒湊近,齊辭便發現了。他眼睛從書頁上挪開,望向湊近的她,眼裏含著溫柔的笑,和夜裏有些灼熱的笑不一樣。

搖椅停了下來,齊辭凝著她水靈的面龐,說道:“杳杳今日的花鈿真好看。”

宋櫻有些驕傲地揚了揚眉,她也覺得好看,紅艷艷的,喜慶。

扳起手指算算,離新年沒幾日,這喜慶的氛圍一直要到年十五。

“淮安在看什麽?”

左右都被發現了,宋櫻也不藏著掖著,走到他身邊。

齊辭也沒藏著,大大方方將看到那一頁呈到宋櫻面前,“杳杳讀讀看。”

宋櫻彎下腰,就著齊辭遞過來的書頁讀出聲來,“益氣補血湯,黃芪三錢,黨參一錢……”

念著念著,宋櫻臉上火辣辣燙,他這都看到什麽書,是在暗指她?

腰間突然橫過來一只手,宋櫻尚未晃過神來就已經被齊辭抱著坐到膝上了。

齊辭從她手中拿過書,隨手放在搖椅旁的桌上。

兩人都坐在搖椅上,搖椅一陣晃蕩,宋櫻怕摔了,雙手手臂本能地圈住了齊辭脖子。

幸好報春以及屋中其他丫鬟都離開了屋子。

齊辭手搭在她側腰,凝著她日漸紅潤的面龐,在她耳畔低低說話。

宋櫻面色漸紅,聞言嗔他一眼,有些不服氣地回他,“淮安怎麽不補補。”

她身子不差的,只是夜裏真的很累嘛。

齊辭笑了笑,眼底晦暗不明,“杳杳確定要給我補補?”

宋櫻眨了眨眼睛,回想往事,身子一激靈。

她連連搖頭,不過是片刻間的功夫,忙將適才的話收回,“不不不,淮安這樣就很好,不用補,不用補。”

倘若給齊辭補身子,那累暈困倒的人還是她。

她好像是應該補補,否則每次都暈過去,這多難為情吶。

宋櫻下意識看了看桌上的書籍,有些別扭地開口,“淮安,要不你拿過來,我選幾個方子?”

聞言,齊辭楞了楞,旋即伸手,將醫書拿了過來,抱著她一頁一頁翻著。

宋櫻手指點了兩個方子,其中一個是有紅棗的,應是甜甜的;另一個是滋補的鴿子湯。

兩個方子都不苦。

宋櫻想法是好的,但她吃了藥膳後效果好像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好。

齊辭太壞了,每次都纏著她不放,到最後她還是會暈過去。

暈是暈了過去,可她在浴桶中醒來,又被他抱著在那水下。

轉眼到了除夕這日,一大早侯府外面就時不時傳來炮仗聲,熱鬧得很。

宋櫻也終於將所有的剪紙弄好,她遞了一只小貓形狀的剪紙給齊辭,“不是真的小貓,不會弄得淮安一身毛,淮安可以拿嗎?”

宋櫻不擅長女紅,但論起剪紙,她手是靈巧的,剪出來的小貓栩栩如生,就像是縮小的雪寶一樣。

齊辭笑著從宋櫻手裏接了過來,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,“當然!”

“杳杳打算貼哪裏?”他問道。

下人們只布置了外面的院子,而寢屋還是和平常一樣,沒有任何喜慶的裝飾。

因為宋櫻覺得這屋子是獨屬於他們兩人的,要兩個人一起布置才有感覺。

宋櫻早就想好了地方,指了指偌大的花瓶,“貼到花瓶正中間。”

齊辭按照宋櫻所說,貼好剪紙。

瓷白素雅的花瓶添了一抹紅艷,小貓栩栩如生。

宋櫻笑了笑,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。

窗戶空蕩蕩的,宋櫻又拿了一張剪好的“福”,打算貼到窗戶的最上面,她踮起腳尖,發現稍稍矮了一點,夠半天也夠不到想要的位置。

但貼在窗戶正中間又不是她想要的最佳位子。

倏地,她被齊辭從後面抱了起來,窗戶最上面她是夠到了,但被他這一聲不響的動作嚇了一跳。

齊辭問道:“這個高度可合適?”

宋櫻“嗯”一聲,呼吸間盡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。而後,她被轉了轉身子,齊辭側抱著她,讓她粘貼“福”字時更輕松。

被放了下來,宋櫻看著貼在窗戶最上面的福字,心裏越發甜膩。

這是她和齊辭一起貼的。

宋櫻笑著指了對面的窗戶,“淮安,那邊的窗戶也要貼。”

“好,我抱杳杳去。”

齊辭笑道,話音剛落便又抱起宋櫻。

往常,齊辭不喜歡折騰這些,但有宋櫻在,他喜歡陪著她,看著她一點點把屋子布置她喜歡的樣子,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不出一個時辰,冷清的屋子變得喜氣洋洋,是新年的味道,也溫馨的家的味道。

天色漸黑,晚點的時候齊辭和宋櫻一起去前院。

大抵是在屋中耽誤了些時候,兩人是最後一個到的。

清河郡主和齊韞坐在桌邊包餃子,就連平日裏不常見到的永昌侯也坐在妻子旁邊,看著在她們包餃子。

宋櫻喜歡和家裏人熱熱鬧鬧的,便也跟著一起包餃子,等碗中的餡還剩一點時,她說道:“母親,最後一個餃子與眾不同……”

齊辭笑笑,打斷她話,率先說了出來,“肉餡裏放顆蓮子,寓意啊好運連連。”

清河郡主看她一眼,宋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額頭,“對對對,就是這個意思,博個好彩頭。”

清河郡主微楞,覆而又釋然地笑笑,“桂嬤嬤,去廚房尋蓮子。”

桂嬤嬤領命出了屋子,永昌侯以及齊辭兄妹倆皆相視一笑。

——以往不論是新年,還是其他節氣,都與往常一樣,吃飯就是吃飯,哪裏還有像今日這般的小習俗,更別提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餃子了。

清河郡主面上有些掛不住,瞪了兒子和女兒一眼,兩人這才心照不宣止了笑,倒是不明所以的宋櫻看見這幅景象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等沒人註意的時候,宋櫻悄悄問齊辭道:“淮安,你們在笑什麽?”

恰逢此時桂嬤嬤尋來蓮子,齊辭單手抵在唇邊,笑道:“沒什麽。”

前日,他不過是跟母親提了一嘴宋櫻的這些小習慣,母親便在除夕這日破天荒包起了餃子。

清河郡主無意間看見正說悄悄話的倆夫妻,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。

她招手對宋櫻道:“阿櫻,最後一個餃子你來包。”

宋櫻意外,楞了一下才過去,將最後一個帶有寓意的餃子包好。

又到了她最期待的時候,也不知這最後一個餃子會被誰吃到。

她希望是齊辭。

吃到蓮子餃子的是清河郡主。

清河郡主意外,她有些驕縱地看眼永昌侯,“看來我這運氣還算不錯。”

齊辭眼眸微沈,說道:“母親別忘了許願,好彩頭連著好運。”

宋櫻雙瞳緊縮,意識到不妙。

許願是她哄騙齊辭的,哪能真信。

“哪有這麽靈驗。”

清河郡主顯然是不信。

聞言,宋櫻淺淺松了一口氣,低頭夾著碗碟裏的餃子吃。

好險,當初騙人的話差點就要被她親自拆。

“那我便勉為其難許個願。”

清河郡主言罷,雙手合十,悄悄看了眼正低頭的宋櫻,之後便將眼睛閉了起來,不知在許什麽願望。

晚上的時候,永昌侯安排了戲班子,一家人圍坐在一起,一邊看戲,一邊守歲,倒也不算無聊。

越臨近子時,炮仗聲越密越響,等戲唱完,子時也到了。

“辭舊迎新,歲歲平安。”

清河郡主從袖中拿出兩個紅包,分別給了齊辭和齊韞。

“還有阿櫻,我的好兒媳,新歲伊始,喜樂安寧。”

清河郡主等兒女都收了紅包後,從袖中單獨拿出個紅包給宋櫻。

紅包比齊辭和齊韞的要大些厚些。

宋櫻兩靨露出淺淺的梨渦,接過道謝,說了吉祥討喜的話。

永昌侯將這和諧的一幕看在眼裏,露出滿意的笑,說道:“不早了,都回去歇息吧。”

拜別父母,齊辭牽著宋櫻往水梨院去。

行至回廊時,犯困的宋櫻打了個綿長的呵欠,嘟囔道:“每年守歲都好晚,困。”

她不過是隨便說了句,忽然就被齊辭橫抱起來,嚇得她困意在這一瞬便沒了。

宋櫻推了推他手臂,“有人,看見不好。”

“無事。”齊辭握住她手,將她手搭到自己脖子上,“不是困了嗎,睡吧。今日時辰是晚了些。”

宋櫻楞了楞,打算今日驕縱一次,就這麽被齊辭抱著往他們院子去了。

頭枕在他肩頭,鼻尖盡是他的味道,好聞又安心。

宋櫻忽地有些滿足,嬌艷的唇緩緩勾起,笑意甜甜。

這段時間宋櫻夜裏都被齊辭纏著,很少在子時前入眠。

不是不困,是齊辭根本不讓她睡。

今夜守歲,都已經這麽晚了,齊辭回去後不可能再拉著她做冊子上的東西了,於是宋櫻懸著的心放了下來。

宋櫻安心地靠在齊辭肩頭,困意漸濃,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,說道:“抱抱,今晚好困吶,淮安幫我洗臉好不好嘛。”

齊辭凝了眼懷裏的人,唇勾了勾,應了下來。

何止洗臉,得伺候她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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